满腔的怒火被赵清颜的这番四两拨千斤下来,竟一下子消失殆尽,只剩得浓浓的失望和嘲讽。
这个女人,身在他的将军府,心却与他千里相隔。他们日日相见,却又宛如隔了层层雾霭,延绵山壑。
诸葛睿敛了笑意,一双眼直直地盯住赵清颜。眸底有暗光乍现,像是愤恨,却又参杂着其他一些什么。
他忽然迈步上前,猝不及防地逼向赵清颜。站在一边儿的杏桃瞧见了,心中虽有些害怕,却硬着头皮警惕着这将军驸马会欺负她的主子。
然而,诸葛睿在走去她面前时徒然停下了。眯起了眸子,意味深长地动了动嘴角,
“好!很好!那便依了你!”
摔下这句话,诸葛睿拂袖扬长而去。
离开时,厢房的雕花木门被他用力砸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脆弱的门扉在鼓鼓灌进的冷风中嗡鸣发颤。
诸葛睿这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杏桃有些傻眼,咽了口口水,愣愣地问她的主子。“公主,将军这是还在生气,还是气消了啊?”
赵清颜没有回答,径自蹲下身,将地上的纸了捡起来,细细摊平然后再折好。
再次站起身后,她抬眸望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