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料是给他用的。”赵清颜适时打断了热情的老板,指了指身后的十七。
老板顿时恍然大悟,而十七则将眉头拧得更紧。
“十七的衣服够穿了,主子不必再额外破费。”
赵清颜没有理会他,径自吩咐了老板几句,然后问了问他取成衣的时间,到时好派人来拿。
主子的衣服每月都由皇宫里善衣坊专门裁制,府上也不缺这些绫罗绸缎。本以为她特意来布庄是讨个新鲜,若是知道主子这番来回折腾是只为了给他添置衣物,他必定会早些劝阻她的。
“主子,十七真的不需要这些。”他执着地又强调了一次。
赵清颜望向他,视线从他的脸移向洗得发白了的衣袖,嗤笑出声。“那里都破洞了。”
这长衫还是一年前他刚刚当上大主管,内务府发给他的那套,从那时起就没见过他穿别的衣服。就连严严寒冬,也只是套着这件长衫扛到春天。有时他会帮着做一些粗活重活,这身衣服早已被磨得破旧不堪。
府上也没少给他每月的月俸,却从没见他给自己添置过什么。
“这就算是你刚刚护主有功,本宫赏你的。”
不给他争辩的时间,赵清颜命他付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