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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走的时候,她都没有掉那么多的泪,而这会也不知怎么了,眼泪就像被开闸放出的洪水一样,难以控制地汹涌而出。
她以为在了结一切的时候,自己可以很坚强,可以很勇敢地活下去,可为什么真正到了那一刻,整个身体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得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和难过…
那些过往与母亲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记忆尤深的一幕幕音容笑貌,在此刻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一切的一切,就像永不停息的河水,浸过她全身却毫不停留地向前流逝而去…
此时此刻,除了姚欣,其余人看着那个清瘦纤细的背影一改之前的绝决狠辣,痛苦落泪得像个无助的孩子,都禁不住动容了起来。
尤其是林羽飞,他身形几乎站不稳地摇摇欲坠,沉重的背脊也越发弯了下去。
好半晌后,一支录音笔被丢在姚欣面前。
庄青昙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极其沙哑,“把所有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姚欣看着对面站在庄沁如旁边,随时可以再次动手的林羽飞,终是认命颤抖地拿起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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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向默默无闻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