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要是远嫁,谁又来照顾父亲呢?
大房的伯母好几次都在她面前说,让她说服父亲在近支中找个堂兄弟过继过来,好继承香火。
她也和父亲提过,可父亲说,他是攒了些,还有母亲留下来的嫁妆,都是给她的,他还说,儿子女儿不拘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香火什么的,不过是活着的人舍不得死,又不得不面对,才给自己找的一点念想。
她当时就哭了,父亲其实是不想把他和母亲攒了半辈子的,给了旁支,只想留给她,才找出的这个由头吧!
可谁敢说父亲说的不对?父亲是一代大儒,就是当今的皇帝都不得不给父亲脸面,谁敢说他说的不对呢?
就是如此,族里对父亲才意见很大,但慑于父亲的威望,不得不在父亲跟前做低伏小。
她突然就想,这家族中,虽说骨肉亲情,其实也没多少意思。
普济寺的阳光似乎都足一些,佛门净地,一进去就让人心安,她一路上不好的心思也都淡了。
上了香,婶婶们累的不行,几个堂姐也抬不起腿,去了厢房休息。
她随意一人,朝后面的海棠林走去,有风吹过,落英缤纷,下了一场花雨,如同天雨散花一般,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