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承。
“您说重艺轻道,是说艺和道不可得兼?”
“自然,君子不器,才可得道。”
“只不知疱丁可得道乎?斫轮者可得道乎?”这是崔瑛用了《庄子》里两个典故,一个是疱丁解牛的故事,另一个则是轮扁斫轮的事迹。
“只得小道,与他人无益,不若达则兼济天下。”
“怎么会与他人无益?”崔瑛惊讶道,“又不知达则兼济天下又是如何实现的?”
“疱丁不过一厨,轮扁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会,怎如夫子弟子三千。”那个御史得意地晃晃脑袋,“达则兼济天下,则需圣天子明烛万里,简拔人才,使百姓安居乐业,自是兼济天下。”
“也就是只有当官才能兼济天下,否则就独善其身?您的学问人品真令人敬仰。”崔瑛觉得眼前这人蠢得让他害怕这是个圈套,连忙将话题扯到他自己熟悉的领域,“下官却不敢苟同,若一位医者,对人体熟悉的程度如疱丁一般,那他能如华佗再世,救死扶伤,岂非兼济天下?若轮扁能传授制轮的道理,那岂不是车的数量会增多?夫子斥樊迟为小人,您在朝为官难道能鄙薄农人不成?”
那御史被噎得说不出话,不管怎样,他还没蠢到底,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