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今年底明年初也就该上京来应试了,到时候交给他就是了。”
崔瑛得了指示,也不便在宫中久留,便告辞离开了。
“父皇……”柴宗训有些担忧地看着柴荣,“永岱是不是还小了点?”
“不小了,”柴荣慈爱地看着他,“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把宫里的事儿都料理好了。朕也老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见你娘了。朕可不想等见了你娘,让她笑话我,说我这后半辈子都被皇帝的位置绑住了,就像你娘评价唐末这段乱世时说的,在人还没老糊涂前就该将继任者扶上马,送一程,这才是国赖长君的意思。”
“父皇!”柴宗训没想到柴荣会说出这番话来,一下子跪到地上,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痴儿,痴儿,为父现在还好着呢,”柴荣用手一提他的肩膀,“你怎么就做如此小儿女之态了?”
“父皇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柴宗训感受到柴荣手上力道不减,略略放下点心,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问道。
“怎么?只许你这太子太孙出京玩耍,就不许朕也重回年少时,骑着马儿走南闯北一番?”柴荣笑道。
柴宗训也只得摇摇头,装做无事的走出殿门,去交待儿子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