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都已经把人叫回去了。
除了柴宗训,其他人都不知道,崔瑛这一离开,再次回来要许久之后了。崔瑛花了一天功夫将一应事务简单交待下去,便骑了快马日夜兼程地往汴梁赶,这无关感情,只是礼节,不是极远的子孙,总要在出殡前见先人一面才是。
柴宗训他们一行人自然不用像崔瑛那么赶,收拾了一堆六安特产,乘着减震的马车,顺着铺得整整齐齐的水泥路,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崔瑛赶到汴梁城时,街面上卖糖瓜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摊了,朝廷也封了笔,只等新年祭祀了。他带着一身风尘先去了当初帮义父租的私宅里,沐浴一番,将快成灰色的素衣换下,换了一身纯白的棉衣,这才趁着夜色去了吕家大宅。
这个时代的消息传递并不快,崔瑛到时,还有几天便是吕龟图的三七了,此时天色已晚,又不逢大祭,挂了白灯笼的门前并没有什么人。
“孩儿拜见义父,义父请节哀!”崔瑛沉默着进门,接过府中下人递上的麻衣,先到灵堂给吕龟图上香磕头,完成一套丧仪,然后才去拜见了吕蒙正。
“好孩子,别多礼,快起来!”吕蒙正的神色有些木,愣了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将崔瑛扶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