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耀眼的财政赤字,深切得觉得自己穷到一定境界了。
“有多少钱做多少事就是了。”叶知秋干巴巴地安慰道。
讲真的,这位邶国公从小跟着皇后娘娘生活,要说民间疾苦和人情世故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皇帝才想让他帮着崔瑛一点儿,但知道一点儿也就只是知道一点儿了,现在可没有现代的国家财政预决算制度,大家都是量入为出,实在有急用钱的地方,不论是新发一个税种还是找大户强捐点钱粮也就对付过去了。所以他看着崔瑛列的一条条花钱的地儿、收入来源,想想这两年六安好歹还有造纸、粉丝之类的收入撑着,修桥补路有土水泥少了许多人工,那其它地方……想想汗毛都能乍起来了好吗?
“冯主薄,若照原来的例,缺这些钱这事儿是怎么做的?”崔瑛好奇地问道。
“或是裁减些胥吏,或者富户捐上一些也就对付过去了。过两年百姓耕种的田地养熟了,收成好起来,税收便也起来了。”冯主薄遮遮掩掩地说,有点不自在。
“怕是扣了胥吏的工食钱令其鱼肉百姓,或是在哪里省出一缗子了吧?”叶知秋冷冷地刺上一句。
“邶国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多大头戴多大帽不是?世间哪有都刚刚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