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苗了。”
“基肥之外,追肥不能贴苗太近,要离一指远,”崔瑛蹲在田边观察了一会儿又说道:“远了苗吃不到,近了也烧苗。还要再观察一下,肥料堆到四五月再看看。”
崔瑛站起来对已经傻了的王虎娘说:“大娘,好东西也不是越多越好,鸡子是好东西,月子里的娃娃可不能吃。您说的对,我是读书人,不靠田地活,所以我才敢拿田地去试。你们就看着这苗壮,还没瞧见后面有没有虫害、会不会只长苗不结穗,这就下手去追肥,您不觉得太莽撞了吗?”
“那……那怎么办?”李氏已经慌了,她原本是觉得走投无路了,一人侍弄五亩地,就是没有税收和徭役,也只够娘儿俩吃半饱的,更别提王虎快到半大小子的年纪了,这才偷了崔瑛的肥料,想着好歹今年多收些粮食让孩子糊弄住肚子。
“自作自受,还能怎么办?”边上一个村民没好气地说。
“娘,孩儿不去先生那里念书了,明天就和您一块儿下地,咱们多垦几亩地就是了。”王虎的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无力地哆嗦着,他的脸胀得通红,声音也有些抖。
“然后呢,和你爹一样当个睁眼瞎,被人哄去支苦役死路上?”李氏的声音尖厉起来,眼神里透出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