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眼镜,胡乱地用纸巾擦了擦便带上,双手撑着台子,垂头冷静了好久才吐了口气,转身出去。
他走到偏僻的角落里,给田甜回了一个电话,接通了便说:“别哭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回去,什么都不要想了,等我回去再说。”
田甜带着疲倦说:“好,我知道了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先这样。”
“哥,”田忱运就要挂断电话,她却赶紧叫住他,“哥,你、你都这么冷静吗?”
他笑了一下,垂下眼淡淡地说:“我还能怎么样?人活着终究抵不过死亡,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田甜抿了抿嘴唇,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田忱运挂断电话就直接去了包厢,他出来这么久不太好,怎么说也得跟李凡超打声招呼,但是老师毕竟年纪也大了,这次出差又只带了他一个人出来,田忱运怎么说也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顾。
再之后喝酒田忱运就没有了之前的状态,他盯着酒杯出神儿,被李凡超瞧见,低头凑过来问:“怎么回事?酒喝多了?”
田忱运抹了把脸,回过来眼,低下头说:“李老师,我有个事正想散了场跟您说一声。”
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