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脚已经潮湿。
辛喜想走过去安慰他,跟他说说话,但是又害怕打扰到他。
她不会安慰人,虽然心里会替他难过,但是嘴巴太笨拙,翻来覆去就只会说“别难过了”“别伤心了”这两句话。
田忱运扔了手里的芦苇,对着荒凉的景象叹了口气,气温太低,随着他的叹气,白雾一样的水汽聚成一团又慢慢散开,最后消失在四周。
他掏着裤兜,低下头,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是收拾好了心情。
辛喜这才推开车门下来,靠近他。
田忱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打了个水漂。
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两跳才打着旋儿沉于水底。
辛喜吸了口气,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么个好地方?”
“年初跟着老师出来踏青,吃烧烤,就寻了这么个地方。那边还有个小山,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爬一爬。”
“可以不是春天,如果是春天景象是不是会更好?”
“那是自然。”
“要不,明年春天再来一次?好久没有搞过野炊这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