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眼泪滑下来,脑子却更加清楚,咬牙不客气地说:“我要自己开公司。”
“现在这个,喜欢吗?”他听见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直截了当地问。
“没上市,个体小企业。”
“我明白了。”他点头,看着田甜说,“你哥哥那边……”
“我哥哥还没有毕业,你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吧?”田甜知道田忱运很有主见,她做不了主,所以只好先敷衍着,垂下眼淡淡地说。
田修军长叹了口气,盯着她思索了一番,推开椅子站起来,“在这上班也实在是屈才,我会尽快安排好。你哥哥那,有机会多做一做思想工作,我想趁着他年轻手把手多教给他点东西……我死了,这么大家业,什么不都是你们兄妹的,就算叫来你妈享清福也是你们说了算,别老跟自己较那个劲……你就聪明多了,我的闺女,到底是像我。”
对田甜来说,最后一句不是夸她,是在讽刺她,无论是什么都无所谓,她受够了之前的日子,受够了摇尾乞怜、低声下气去谄媚的工作状态,不管他内心是否真的愧疚想要弥补,这种上杆子往怀里塞的好处,换做是谁都不舍得拒绝。
他好似解决了心头大患,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长辈关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