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先斩后奏,把当事人蒙在鼓里的做法,换了谁都会生气。更何况,他算计的还是人家的祖宗基业。
即使湛海平常在他面前脾气好,难保这次不会爆发。
这个人爆发起来多么恐怖,方棋是清楚的。
要是湛海生气,肯定难哄,考虑到这点,他连忙把湛海拉到前排的位置上,让人坐下,而后半蹲在他面前好声好气解释,“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理想,非要在有生之年完成个什么事情,对于你家的财产什么我还真不惦记。虽然当初,我专业选相关的,是为了赚钱。在这方面我可能没啥天赋,后天努力也不足,至少比起你差得远。但,起码我不排斥这种事。”
湛海揉着额角,眼前还是阵阵发黑,他努力控制怒气,平静的问,“不排斥,等于喜欢?”
听出他在压抑,方棋摇摇头,微垂下视线小声嘟囔,“我这么懒散,怎么可能喜欢工作的事?每天混吃等死,就是我全部目标了。幸亏我懒散,没有梦想可以耽搁。”
自认为懒散的人,却主动拦下了最麻烦的工作。
湛海望着他头顶的发旋,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方棋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偷偷抬眼,正对上湛海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