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两个人道行差距可能有十万八千里。方棋意识到这点,聪明的不再跟他绕弯子,“既然伯父都放话,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能收回之前的决定,不要把他早早绑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哦,”湛立威淡淡应了声,仿佛感慨天气般淡然,“理由呢?”
“他想去读书…”讲出这个理由,方棋先噎住了。
怎么搞得跟山区孩子渴望知识,寻求社会资助一般呢?
他连忙换了个说法,努力组织具有感染力的语言,试图说服道,“你知道吗?他想读博很久了,而且他想要根据自己的意志选专业,而不是被你左右。在接管湛氏,彻底被公司束缚…”
“彻底被公司束缚之前,他应该为自己活一次,对吗?”湛立威又点了杯调酒,端起来透过浅褐色液体凝视方棋,平静而缓慢的向他陈述一个事实,“他是我儿子。”
方棋梗着脖子,固执的回望他。
“梦想也好,规划也好,他所考虑的我都明白。但我是做家长的,家长的职责,就像是放风筝的线,在他走偏的时候要把他拉回来。”湛立威浅浅抿了一口酒,露出里面大块尖锐的冰。他把杯子放在两人中间,跟方棋剩下的半杯并排,“他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