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肺要感情有何用?
过去几年遇到多少难过的坎,他都一个人走过来了,怎么这次,忽然想找人分担呢?
方棋把燃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胳膊捂住眼睛,疲惫的想——
真的太久了,太久没有人袒护过他了。
大概是过于渴求这种感觉,以至于有人表露出浅显的温柔,他就开始幻想那人能帮他逃离暗无天日的囚牢。
但能有什么立场,让那样明朗的人,屈尊来到他深陷的污腐沼泽,伸出手拉他出来呢?
真是白日做梦。
把工资交回去的时候,方棋已经料到眼下的情景。
夜幕漆黑清冷,昏黄的路灯光晕无法传到这个狭小的巷子里。
身后是冰冷肮脏的墙,脚下淌过垃圾桶内垃圾腐烂后流出的臭水,面前是三张看了就犯恶心的脸。
印堂发黑的喽啰甲率先发难,拎起方棋领子,朝他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质问,“你说下午,我们老老实实等到时候了,钱呢?”
方棋没有挣扎,甚至懒得擦去溅到脸上的口水,“这个月出了点事,拿不出来。”
喽啰甲拧紧他衣领,“谁说下午给的?嗯?”
“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