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始反复地切割。
无数次划到了自己的胳膊和手腕,但她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她早就紧张得失去了痛觉。
快一点!
再快一点!
还差一点就彻底割开,她的手腕却抽了筋。早就精疲力竭的诸弯弯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了一股力气,猛地把绳子彻底挣开!
好了……
诸弯弯喘息着告诉自己。
双手获得了自由,接下来要快点把蒙眼的布摘掉。
但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和抽筋,她的胳膊软得厉害,无论如何都举不到头顶。
诸弯弯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努力地调整了几下呼吸,然后干脆地举起刀,毫不犹豫地从耳后割开了蒙在眼镜镜上的布,随着大量断发的掉落,她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亮光。
这种时候,什么疼痛,什么流血,在求生的欲望面前都不算什么。
诸弯弯握紧刀,吞回哽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现在是黄昏,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
光照进房间,这里完全是施工中的样子,地面墙面都只抹了水泥,门窗的位置全是空的,角落还推着几袋破损的石灰。
她认得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