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公路上,顾时衍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
脑海中,全是不久前在监控里听到林慕的一席话。
每天一个人在冰冷的房子里醒来?生病发烧到没有知觉都只能等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有了丈夫却像是守活寡?最后抑郁跳楼?
这一条条声泪俱下的控诉,像是扎在心上的一根刺,让他胸口莫名有些疼。
他什么时候这么对她了?
顾时衍甚至有些忘了,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她的。
是从她拿着爷爷的股份小心翼翼到他面前,轻声说让他和她结婚开始?还是从苏然口中听到她说当年害死丑丫头的那个人是林慕开始……
又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她。
顾时衍皱眉,陡然突生一股烦躁。
他回了别墅,却发现二楼的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书房的门缝里,传来一丝光亮。
书房的灯全部被打开,恍如白昼,亮的有些刺目。
而林慕则窝在小榻上,被子把头盖的死死的,顾时衍走过去,把她头理了出来,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色,唇角不经意弯了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