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徐修,声很平,亦很稳,“你以为这世间件件桩桩,只要克制、放下...便能如你所愿?”
“你错了——”
徐母仍看着徐修,缓缓说来,“世间有诸神百佛,他们造人于世,是为让他在人间受尽百态,尝尽酸甜苦辣。而今,你既克制不住,那便不要克制。既放不下,那就不必放下——”
她这话未说完,只是又与人一句,“修儿,这些年你开心过吗?”
徐修仍拢着眉,他良久都未曾说话。
他想起往先年岁,开心?
他开心过吗?
有过的,他是开心过得。
不是早年的徐修,而是入汴京后的徐修,是成为她的夫君后的徐修。
她那样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不开心,他怎么会不高兴?
他只是悟得太晚了啊。
徐修合了眼,他靠在椅背上,良久才开了口,“我以为这世间件件桩桩,只要不形于色,便皆在我的控制之下——可哪里,又能如我的愿啊。”
他的声很平,却带着几许苍凉。
在这一月天里,听进了旁人的心里,也不过是徒惹人伤心罢了。
———
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