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转身迈开步子,前头是茫茫一片,墙角、屋檐、地上都被那雪盖住了原先模样。
可徐修的步子却没停,他的脚步踩在这雪里,沉重而又缓慢。
而他的身影,在这茫茫一片里,显得愈发寂寥。
屋里,四惠将将禀过徐修已走的事。
赵妧没说话。
她看着那紧闭的木头窗棂,透来白花花的一片。想起那年,她从徐修的怀里醒来,外头白花花一片…她与徐修写了对联,写了福字,他还牵着她的手往外头贴去。
她站在那梯子上,低头看着他,与他双目一对。
而后是相视一笑。
赵妧的声仍很轻,不知是对着王、谢二人说来,还是说给自己听。面色很平,声也很淡,“我信他方才所言,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我亦知,此事与他无甚关系,是我没护好他。”
“可我终归...”
她紧紧攥着被子,声有几分颤,“我终归,是恨极了他,怨极了他。”
谢亭问她,“那你,往后如何想?”
赵妧摇了摇头,她仍看着那茫茫之处,良久才又一句,“我还未想好。”
第74章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