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暖炉上滚着的茶水,轻轻沸腾着。
“她说,什么了?”
徐修的声很轻,也很淡,唯有那话中几许空音,透出几许紧张来。
“她说对不起我。”
秦清的声也很轻,她看着徐修收紧的手,轻轻一笑,絮絮说起来,“为早年的天真烂漫与自以为是,与我说声抱歉。她还说,她原以为——得到了这世间最好的爱情,却不曾想,你的心里眼里,根本没有她。”
而后,她搁下茶盏,“她原以为,她喜欢的人,也会喜欢她。”
徐修紧握茶盏的手,骨节分明。
而后,他搁下茶盏,抬头看着外边那株桂树,声很平,“她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她。”
他仍看着外边那株桂树,声仍很平,“我把所有无力解决的,无法解决的,都推给皇权,推给她。”
“我以皇权这个借口,来麻痹自己,麻痹别人。”
徐修的面色仍很平,而后他转头看着秦清,声亦很稳,“其实从一开始,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错在从头到尾,未曾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
“我的错,错在我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