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拿着家乡调子搭了腔势整出戏...
如此种种,到底是让徐修离去的伤感,消了个一丁半点。
可赵妧晚间睡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哭了。
她从未想过会与徐修分别,她也不愿他走...可是,那是徐修,那个如寒松一般,让她欢喜的不能自持的人。
徐修有他的抱负和理想,不该因为她的私心而被困住。
赵妧躺在床上,眼望向屋子四周。
屋子里都是徐修的印迹,他的枕头,他的衣服,他的书,他惯用的茶盏...
她想着徐修不知是到哪了,去往洮州的路上,会不会辛苦。
他到了那儿,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若是生了病可又该怎么办?
她这样想着,眼泪就止不住,一串串的往下掉...后来,她哭累了,在大半夜的时候,就这样抱着徐修的枕头,睡着了。
———
徐修是在三月初头的时候,到的洮州,是当地的县令亲自来接的他。
县令姓冯,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见徐修过来,忙上前几步,与他拱手一礼,恭敬喊一声,“徐大人。”
徐修同样拱手,“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