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后瞧了一眼,瞧见维旎把抓在书包肩带上的两只手放了下来,塞进校服口袋里,然后迈着小步子,亦步亦趋地跟上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愉悦。
愉悦又心烦。
夜色总是格外撩人,十月末的七点钟,天早就黑透了,明灭的星在天空点缀,底下的路上街灯盏盏,闪烁着光芒,互相作伴,一点儿都不觉得孤单。
维旎随着唐宋的步子一步步蜗牛一般地往前挪,穿过熟悉的林荫路,也走过了车辆穿流的大街,心情也似这十月末沁凉的晚风一般,格外的清爽。
不是同桌了之后,一起走好像变得尤为珍贵,维旎这样的小女生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喜欢为何物,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见到了那个人,无论如何都觉得很欢喜。
而不是,所谓的还是个小学生就叫着你老婆我老公的那种自觉有些俗气的玩笑话。
这段熟悉的路,维旎觉得从前走过了那么好多好多次,今天这次,是最漫长的,也是最快的。
周围安静太多了,维旎就看着天空,自顾自地出神。
稍微一侧头就能偷偷地瞄到唐宋。
唐宋的小光头已经长出了短短的绒发,漆黑黑一大片,短短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