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夙夜的神色似乎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熟悉他的人,一定不觉得是个好兆头。
他直接朝孔玲珑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之后,手立刻一伸想牵孔玲珑的手。
但他快,孔玲珑也更快,是下意识一避。
夙夜眼神更幽深了一些:“怎么了玲珑,怕什么吗?”
孔玲珑也瞧着他,“夙夜,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听到这个问题,夙夜几乎觉得自己被狠狠刺了一下,他们已经近在彼此眼前,哪怕黑暗里,也能辨清对方的神情,而孔玲珑面色上,是一种难言的镇定。
或许,她知道有这一天,或许,她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既成的现实,所以面对的时候也早就做好了这副铜墙铁壁的表情。
而夙夜已经伸手,牢牢拿住了她的手腕,这次再也没给她留余地。
孔玲珑挣了两下,挣不开,也就不挣了。
而且夙夜虽然在把脉,他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的。这是大夫的大忌,如果把脉时候手都不稳,自然很难做出准确诊断。
而夙夜就这么颤着指尖,慢慢地把孔玲珑的脉象从上到下地扣了一遍。
到后面他几乎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手,稳稳地捏在脉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