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裤,披头散发一般坐在床榻边的地面之上。他身侧四周, 散乱着不少的纸张,上头或工工整整提了诗句, 或是被着他揉成一团,随意扔着。
徐蓉自个儿的眼眶也是红的厉害, 瞧着秦朝这个模样, 她眼泪立时便下来了。她还记着两年前她嫁给秦朝的时候, 秦朝还是个翩翩的少年郎。
这些年,秦朝虽为人愈发沉稳,也不会同她说些好听的话, 更是纳了侧妃妾室, 但总归一直对她甚是尊重。每月十五初一,不管发生着何事, 都是宿在她的房中,给着她立足了面子,也叫那些个侧室们不敢逾越了她半分。
他二人,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这日子, 徐蓉总也觉得过的好。
但她的夫君既是皇家子嗣, 她便知道, 总有一日, 不是登了至尊之位,便是有今日这一遭劫难。她嫁来之前,家中父亲也是期盼过二皇子能得势,曾暗中嘱咐过她,却也隐约担忧过。
储君之位,向来便是赌对了,自是滔天富贵。赌错了,也只能认命。
徐蓉心里想着往日的事,自觉更加悲凉了些许,却还是要收敛着哀伤之意,哭道:“王爷,蓉儿求你了,你吃些吧。你若是去了,这留下王府我等孤儿寡母,您就这般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