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
姜心莲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心里暗悔不已。
是她掉以轻心,小瞧了关妙!
“德兴,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了,只是云帆跟着妙妙回来的时候,身上脸上都起满了红疹子,我一时心急就……”姜心莲演技也是厉害,眼泪说掉就掉,大滴大滴地落在手背上,四十好几的人了仍能演出一派楚楚可怜。
一口一个“妙妙”,叫得仍然亲热,好像刚刚训斥关妙的人不是她一样。
但如她所料,关德兴偏偏就吃这一套。
瞥见关德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关妙撇了撇嘴角,男人见色忘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毛病。耳根子太软,被吹两拨枕头风,就忘记孰是孰非了,从这点上来说,姜心莲形容他的那段话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