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叮呤……
哐当——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门才稀开了一条缝儿来,那只握在门把上的手苍老而瘦弱,那站在她面前的姨父更是比之六年前老了瘦了好大一圈儿,那模样儿,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骨架了。
刹那间红了眼圈,她轻唤,“姨父——”
推了推脸上的黑框老花眼镜儿,姨父似乎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着问。
“你是翘翘?你……你还活着?”
如果不是大白天,他指定以为自己见了鬼。
“是我,我没死,我回来了!”说这话时,一滴眼泪‘噼哒’一下就滴落到了地上。
而铺陈在地上的灰尘,瞬间将它卷了进去——
捂着胸口怔了好老天,姨父似乎才终于相信了这样的事实,赶紧将她让进门儿去,然后望着屋子正中那副黑白色的遗相,颤动着嘴唇就说了一句话。
“你看你啊,多傻!”
慢腾腾地走了过去,连翘同样也望着小姨的遗相,站在那面前,她久久不语,任由那温热的液体狂洒在脸上。
而姨父就坐在那老旧的沙发上,木头人似的,表情越发空洞。
这个过程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