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时不知多添了多少倍,如同被捣烂的洋葱迷了眼睛似的——
她的眼泪,狂飙出了眼眶,然后哭着踮起脚去摸他的脸。
手上,全湿。
“火哥……别这样……咱先看看妈……”
被她的声音抽回了神智,邢爷抹了抹脸转过身来时冷上表情已经归位,迎着老妈妈也在审视的视线,他轻唤了一声儿——
“妈……我回来了……”
一出口才发现,他的声音是哑的,很哑,哑得像漏了水的鱼儿在呼唤。
老太太愣了一下神儿,没有回答他的话,一直望着他发呆。
很显然,她没有想起来。
不过也是,别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火哥的外型有了极大的变化,单就说老太太并没有完全好转的脑子,能记起他来,有够呛的!
“你……你们……”
老太太指着火哥,又望了望站在那儿直直盯着自己的一群人,眼神儿里有些瘆意,最终,她望向了连翘。
“姑娘,他,还有他们,都是谁?”
在这儿,她就认识连翘,而且也只愿意相信她。
擦了把眼睛,连翘心里又酸又甜,又难过又开心,乱七八糟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