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王潮说起过,九爷所中的蛊毒需要日常汤药维持,但没想到安平竟然这样丧心病狂,一再地加重药量,全然不顾及九爷的安危。
那士兵声音愈加低了下去,冰魄也不得不低头出了帐篷,再也听不真切。
他蹲下来,在帐篷门口的位置,寻个药锅,蹲下来煎药,眼睛不时地从敞开的帐帘向里面瞟,看到那士兵走后,大夫摇摇头,斟酌片刻,就开始重新抓药,包成一包,然后扯着嗓门喊下面人去煎。喊了两嗓子,都没有人应声,大夫就着了急,开始骂骂咧咧。
这里这几天乱成一团,人手严重不足,冰魄见跟前没有别人,扭头主动请缨:“要不给我煎吧,正好我这里刚熬上,还要一会儿。”
大夫上下打量他一眼,挥挥手,像轰赶一只苍蝇:“你忙你的,这个不用你。”
又扬声唤另一人人名。
过了盏茶功夫,一个小伙子一边擦汗一边跑过来,解释说去给侯爷送药去了,老大夫就训斥说他手脚慢,去偷懒了,一来一回哪里需要这长时间?
小伙子听了训斥以后,将药接过去,转身出了帐篷,小声嘀咕着不高兴:“火炉都没有了,搁哪儿煎?”然后一股脑地将草药倒进空着的药罐里,续了水,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