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余怒难消,说是他的马跑丢了,遍寻不到。他让酸秀才带着几个人出营去找,找不到就不许回来。
将领们谁不知道他的白兔乃是千里良驹,通人性的,怎么会跑丢?这是明白着公报私仇了。
酸秀才苦着一张脸,这样的好差事自然不能忘了众兄弟,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极没有节操地将适才几人全都出卖了,在士兵们幸灾乐祸的嘘声里,恋恋不舍地放下酒坛,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腊月天,滴水成冰,营地外更是寒风呼啸,犹如刀割。诺雅拢紧身上的狐裘披风,默默地替几人哀悼了半晌。
两人另外骑了马回城,百里九用宽大的披风将诺雅严严实实地裹进怀里,那只白兔从出了军营就一直尾随在两人身后。
再后来,诺雅听说,酸秀才几人在外面冻到庆功宴结束才敢回来,围在快要熄灭的篝火前面,半夜也舍不得回帐篷。
众将领不忿,牙齿终于不再打战的时候,就开始继续指责埋怨他:“奶奶的,简直冻死老子了。以后再有这样摸老虎屁股的馊主意,千万别找我。”
“这样没有气节,若是被俘,第一个出卖弟兄的叛徒肯定就是你!”
酸秀才不敢争辩,嘴里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