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系鞋带、理绑腿的姿势,落在了队伍最后。到这个时候,再不能掉以轻心,否则的话,临门一脚到头空,我说不定都没机会走出这里。
“那啥,杨老——知识分子,您说的那地方不远吧,”旗娃在前面说,“如果远的话,咱也就别去了,不怕您笑,我踩在这下头,心把子老发慌啊……”
“不远,几层就到。”杨前辈说。
走回之前那条石道中,我在最尾打着手电筒。怪的是,在几人的慢走之中,那一脸铁凝的王军英,隔着邓鸿超,扭头向最尾的我瞥看了一眼。这个举动,倒是让我揪紧了心,作为嫌疑最大的一个人,不管他是在看什么,这个看似正常的举动,在我眼里,却是充满了阴谋诡计。
如果掏枪的人正是他,那么,王军英的扭头后望,肯定就是在判断情况。如果要突然下杀手,不仅要瞻前,还得顾后。也许,他正是在判断目前的情况,比如,是先解决掉后面的邓鸿超和吴建国呢,还是先除掉前面的旗娃和杨前辈呢?
对,还有杨前辈,有问题的那个人,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我悄悄又摸出了手枪,不行,作为几个人里唯一察觉到异常的人,我有义务去维护整个队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