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还生气。
但孙怀瑾来了之后,只把病房里其他着急的长辈们都请了出去,然后很认真地跟她道了歉。
“是我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来见她的时候身上不再是休闲的少年打扮,而是白衬衣,黑西裤,一双皮鞋永远干净锃亮。
“对不起,小愉。”他坐在床边,朝她低了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如果这个孩子你确实不想要的话……”
流产。
这两个字对于孙怀瑾来说其实更加难以启齿。
因为这原本就是他的责任,最后去承受这个恶果的却是周愉。
虽然刚才他已经问过医生,周愉很年轻,身体也很健康,把现在这个孩子拿掉,调理一阵以后也能够很顺利的怀孕并分娩。
孙怀瑾只是突然很恨为什么怀孕的不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是他来承受这种后果。
周愉坐在床上,神智从被亲妈骂到恍惚一下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病房里。
因为她听见孙怀瑾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立刻握住孙怀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