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瑾驱车到了周愉所在的医院,先去护士站问了一下她住院的原因才过去。
病房里,小姑娘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脸色依旧寡白,身体好像又瘦了一小圈,穿着和床单被罩同款的宽大病号服,显得单薄得不行。
看见孙怀瑾进来,周愉眼睛里先是亮了一下,随后才浮现出些许紧张的神色:“你来啦…”
“嗯。”孙怀瑾走到床边,语气很淡:“你都用了那张券,我没办法不来。”
这话说的,好讨人厌。
但毕竟之前是她做错了事,周愉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委屈的立场。
“我就是想跟你说,”她低下头抿抿嘴:“那天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我当时耍了小花招,故意说了刺激你的话,我只是有点想不起来当时的情绪了……”
病床边已经放好了凳子,却不见周达生或李澈澈的身影,孙怀瑾坐下,听她自己慢慢说。
“那次我情绪起伏太快了,就像过山车一样,所以当时没有回答上来。”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是一片朦胧和梦幻。
“……对不起。”周愉其实不是没有准备,她昨天晚上甚至为了这件事写了一篇道歉草稿,但一看到孙怀瑾,信里的内容就全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