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更加阴沉,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冷漠声音道:“花眠,我知你本为无归剑魄,对诸夏安危,天下事并不关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勉强你——”
“……”
“但是我一早跟你说过,能将千年玄铁取出的,只有善水,事到如今,你是不是凭着意气用事,只要图一时快意,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我……”
花眠被教训得垂下头,只能看见善水软软的、垂下的长发在她眼前伴随着抱着她的男人呼吸而微微摇晃……她面色泛红,整个人纠结得快要疯掉,一方面为自己心底难以抑制的疯狂恶意羞愧;另一方面却十分不服,她本为剑鞘,并非诸夏生灵,他何苦对她要求这么多?
这和那些嘴碎的宫娥、侍卫有何不同?
想到这,一脑袋的愤怒终于占据了上风,她撇过头不肯再看玄极……玄极垂眼看她片刻,见她执意拧开头不肯看向自己,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是我没教好你”,之后转身,抱着奄奄一息的善水匆匆离去。
花眠还半跪坐在冰层上,玄极最后的叹息,那一字字像是活生生地刺在她的心里,连带着浑身冰冷,头痛欲裂。
然而直到男人彻底离开,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