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姜羊走进房间的一瞬间,我看到黑鳞昂着往外探的脑袋缩了回去。
我用瓶子灌了一瓶井水递给黑鳞少年,“喝吧。”
我和姜羊刚才在水井边上就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了。
黑鳞看上去是很渴了,抱着瓶子咕嘟咕嘟很快就喝完了一瓶,我又给他灌了一瓶,他接过去又是两口给喝干了。
刚才去打水的时候,我在路边给姜羊摘了不少的叶子,还有好几朵雪白雪白的花。我记得我高中学校门口就种着两棵这种花,好像是叫做广玉兰,年年开花的时候都会被学生们摘掉,因为这花大朵大朵的,又白又香,在碧绿的叶子中间显得非常漂亮,我也曾经手痒摘过一朵回家。
秃头校长几次在早操的时候提醒不要摘花,还是会有人去摘,连枝桠都给撇掉,气得他在树旁边拉个两个网。后来高二的时候门口修路,两棵长了许多年的广玉兰就给挖掉了。
姜羊很喜欢这广玉兰白花的味道,光捡着这花瓣来吃。我让他在一边坐着吃东西,拿了毛巾打湿,给黑鳞少年清理伤口。
“不用擦的。”黑鳞少年往后躲,“擦了还是要弄脏的。”
我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干净过,就问他:“你从来都不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