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在水面上跑路。被人家好心送到东皇岛,东皇岛正在举办庆祝的大宴,难得满岛是人,东皇岛一派先祖晓得了恐怕都会高兴,应泊却挤得心累烦躁,好不容易才找到方向,踏上上山的小道。
东皇岛不是一片仅仅由泥沙堆积起来的沙汀小岛,自然是有山的。
山不高,顶端有一风格粗犷的庙宇式建筑,他寻找的人站在大门前,挽着袖子修建一株小树苗的枝叶。
细枝绿叶窸窸窣窣落下,那人动作不急不慢,眉眼不温不火。
应泊很少用这个视角看苍苍子,不由伫立山道上。
云梦泽水多,气候冬暖夏凉,哪怕深冬,山风也非常柔软。应泊陷入恍惚中,觉得应该把龙洲种满小树苗,然后不准那人用真炁,拿小剪刀一棵棵修剪过去。
苍苍子修剪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光说话不动手。等苍苍子从第一棵月桂修剪到最后一棵,最开始的第一棵大概又长成不修边幅模样了。
当然了,修剪之余,他们还能干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比如……
想到这里,应泊就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中。
片刻后拥抱松开,苍苍子仔细瞧了瞧应泊,把一缕长发替他别在耳后,眼里泛起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