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跪得毫无价值就行。卖队友更不值得羞耻了,这世道想活下来不卖几个队友怎么成呢?”
应泊的夸奖真心诚意,听得贺永明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
对于军人来说,犯罪分子的夸奖和辱骂几乎差不多。更别提还是来自应泊这个老对头的夸奖,贺永明的背更加佝偻,仿佛背后压上了一座沉重的山。
但是……
他表情冷静下来,不怒自威的气质回到他身上,整个包厢的气氛陡然凝重。
“不,不能跪下。”贺永明道。
不用思考措辞,这回他很流利地说出心里话:“我一直是不赞同和古修合作的那一派,因为在这些祖宗身上,除了力量,我看不到任何值得夸赞的地方。为了财宝肆意虐杀平民、破坏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环境,视百姓如猪狗,把人命当草芥……我们可以跪,人民呢?人民也和我们一起跪下吗?跪下后大家一起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杀人夺宝吗?”
贺永明恨恨一拍桌子。
“我爷爷是贫民,父亲更是大字不识一斗,但他去参加抗日,也参加解放军,在那个艰苦的岁月,他和他的战友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我不跪下。我成年后也参军,保卫国家,也是为了……”他环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