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应泊师父看中了走邪道的利益,最后死在这上面,也算咎由自取。
应泊和他学了三年,书法和国画勉强登堂入室,而他册门师父一死,便懈怠于练习。唯有观察力和记忆力这方面从不放松,因为无论遇上什么事,这两项都能用上。
比如说现在。
手诀打出,心法配合,随着一个又一个动作,汇聚阎喆身上的寒气被应泊真炁勾起,蠢蠢欲动,想要扑来。
动作打到第九个时,吊兰上、铁栏上、地面上、茶水中的寒气都已尽数飞来,汇聚在应泊两个手的手心之间,化为一个蓝盈盈的小光球。
一条同样蓝盈盈的纤细光带从光球边缘延伸到对面阎喆面前,他胸前也有一个光球,色泽比应泊的光球更浅一些,那些挂在他身上的寒冰,正碎裂成一片片,被光球吸入其中。
手诀打到第十个,阎喆身上的寒冰已消失一半,第十一个时,阎喆的脸上嘴唇恢复了血色,第十二个打完,阎喆睁开眼睛,僵直的身体一松,面朝下趴倒在水泥地上。
“卧槽!”他喊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冷!”
说完,他哆哆嗦嗦地抓住应泊盖在他身上的厚棉被,又抱起烧得通红的电暖鸟笼,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