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之前在公交车上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又垫付了老阿姨的医疗费后,现在就坐在向高飞对面。
他手指在自己布满裂纹的手机屏幕上滑动,听到向高飞的话,瞥一眼自己交往了十五年的损友,问:“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你进警察局当然没有问题。”向高飞道,“但是,关于你怎么从警察局里出来的,就有大大的问题了。没有一个人发现你是全国通缉犯吗?”
“我什么时候被通缉过?”应泊反问。
“就算你设法消除了公安系统里的通缉令,但那些被你骗过的人追加的私人悬赏依然在啊,”向高飞不满道,“现在的警察怎么回事,大活人站在面前都认不出?”
此人的语气听起来是真心实意期待应泊被关进监狱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真正朋友不多,应泊早就一拳打上对面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向高飞意识到损友的蠢蠢欲动,连忙收敛起笑容,变得正经起来。
他手指在面前一叠检查报告上点了点,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消息。”应泊斩钉截铁说。
向高飞摊手说:“胰腺癌本来就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