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岭的位置,将远方仍在奔赴而来的妖兽阻隔在后。
待一切做完,薛满山似有些疲惫地盘腿坐在了地上。
一人一剑,守着这长长的一道剑篱,眉间虽有霜雪,脊背却依旧笔直。
“阁主!”徒有穷杀至薛满山身侧,正想问他师父在哪儿,却听薛满山反问他:“你想明白了吗?何为疯剑?”
“我……”徒有穷依旧答不上来。
薛满山也不催促,任悲愤的妖兽们从远处扑过来,歇斯底里地撞击着他的剑篱,他自如清风拂面般悠悠说道:“疯剑,疯的不是剑,而是你的心。”
“我的心?”徒有穷愣怔。
“你如何理解疯这个字,你的疯剑就是什么剑。疯,不是毫无章法、疯癫无度,而是指随心所欲、意随心动……”
薛满山不停地说着,徒有穷从不曾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可如今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反而絮絮叨叨的,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掰开了与他讲,能讲多少是多少。
“阁主……”徒有穷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担忧。
“仔细听着。”薛满山一次也没有回头,目光牢牢盯着眼前的妖兽,语气愈发郑重。
“剑阁早晚要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