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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江甜发现,现实并没有想象中轻松。
她打电话给两家备用生产线负责人,想约晚上吃饭,对方支支吾吾说着“陆允信出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婉拒得很标准。
江甜道谢,并不过多纠缠。
程思青告诉女儿纽约那边有闲置的生产线,江甜再问,运费比生产本身费用高,而且周转上报一系列,正式投产差不多也要等到五月。
那,等于没有。
快到晚上九点,江甜拖着一身疲倦回医院,傅逸和秦诗给她拎了粥过来。
江甜囫囵喝了两口:“得了你们回去吧,病房只能有一个看护,我陪你们站在外面就不能陪他。”
傅逸揽着秦诗:“你这话该等允哥醒了再说。”
江甜面不改色:“小别胜新婚知道吗?”
秦诗柔笑着,给她拢了拢外套:“什么别啊?”
“生离死别。”江甜陷着两个酒窝。
秦诗和傅逸没了声响。
两人走后不久,江甜在病床旁板凳还没坐热,便等到了一个不该在这个点出现的客人。
方筑换防菌服进去看了眼陆允信,出来站定在门口,江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