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都是要让你转达的,很抱歉,萧同学。
但最后几句话,我是对你说的——
白天,你是无数人的年级第一、萧珩同学。
夜晚,你是我一个人的萧珩。
午安,哥哥。
…
午休时,钟贞闭眼趴在桌上,脑袋里想事。
原本那天晚上她是要问萧珩那首诗的,结果她头脑一昏搅和了。不敢当面把话说得太清楚太直接,好歹以后也是同一个屋檐下相处。
不是情人,也得是兄妹。
事实上,钟贞遇事很勇敢,从小到大不是胆小怕羞的人。她不明白怎么碰上萧珩,反而变得不知所措,说话做事都要偷偷着来,既希望他知道,又希望他永远不。
每天既希望他在学校见到她能留下一个眼神,又希望他不。
或许是他和她之间加上的那层模糊的关系,让她做事都有所顾忌。
又或许是暑假太久了,她沉浸在过去时间中太久了。
钟贞一直记得那晚突如其来关灯的勇气。四围沉入暗河,他隐匿其中,仍奇异地给她以一种指引。
萧珩同那首诗、古典乐一样抽象,很难让人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