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长脚跑出来了?亏她之前找得辛苦,掏空课桌肚都没见它踪影。
随手拿起,一秒,钟贞旋即又把它摁住。
扫视四周,她坐下,轻轻翻开作业簿,那下面赫然出现一张纸。
…
离教室一步之遥,萧珩顿住脚步。
他微微偏头看向对面教学楼第二层的天桥。
差一点,他就抓到她。
少年抿抿唇,垂眸走入教室。
…
钟贞靠着教室后墙,借外头的阳光看清纸上的字——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1
仍然地,没有署名。
字迹如出她手。
蓦地,钟贞想起,作业簿应当是被落在了萧珩房间。
她下意识走到座位上,推开桌上文具,桌面上那被她重复描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