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想要收回脚,却动弹不得。
陆衍淡声问:“今天脚好些了么?”
言喻毫无防备,她的睡裙又在动作间,往上窜了些,几乎要露出一整条大腿了,她抿着唇:“陆衍,你先把我的脚放下。”
她说着,想要用另一条自由的腿去踢陆衍,结果也只是让陆衍白白地攥在了手里。
男人抿紧了唇线,黑发上的水一下滴在了她的脚上,冷得她一瑟缩,她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指尖,原本是觉得脚在陆衍的手里有些尴尬,转瞬忽然想到,陆衍不是还受着伤么?那天伤得还挺严重,怎么现在就去洗澡了?
她拧紧了眉头,目光往上。
她记得陆衍的后脑勺有伤口的,他拆掉了纱布也就算了,洗头也就忍了,但头上有伤口,他洗完澡,也不擦干头发。
言喻声音清冷:“陆衍,你去吹头发,你的头上还有伤。”
陆衍眼眸深邃,声音从她的头顶上落下:“你帮我吹。”
言喻面无表情。
陆衍淡淡地说:“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言喻没有多少愧疚心,但她有良心,她胸口起伏了下,眸光动了动:“我没办法走动的。”
“这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