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宁瞥向他。
司机刚开到高速,就发现堵车。严叙在车里坐了片刻,心里担心柯西宁,没坐住,便下车一个个地找了过来。
幸亏柯西宁开的是保姆车,在一众车流中,很显眼。
严叙目光微凝,问:“伯父,出了什么事吗?”
“……”
柯西宁不愿将他的家事说出去。除了原来目睹过一切的街坊邻居之外,最了解全部的,就只有严叙。
他对上严叙的目光。
声音沙哑。
“严叙,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我不恨他。”
“但是也不像一般儿子一样爱自己的爸爸。”
“可他……”柯西宁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无助,“可他就要死了。他以为我恨他,可我真的不恨他,我只是一直催眠自己不要做像他那样的人。那样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的人生……可我真的不想让他死。真的……严叙。”
他说的非常语无伦次。
这不像平常表现得理智克制的柯西宁,但却是他离婚后,少有地在严叙面前,卸开保护自己的冰冷铠甲。
严叙轻叹。
他伸出手,把柯西宁拉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