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严叙顺着走廊回去。
江喻飞和沈新南熟络, 没有严叙这个半熟不熟的人在, 两人显然已经聊嗨了。他们边喝酒,边聊着剧组里的趣事, 时不时夹着玻璃转盘上摆着的菜肴。最中间那道炖得乳白色的鱼汤才刚被端上来,菜还未凉, 热气袅袅升起。
两人谈笑风生, 被热气熏淡了飞扬的眉眼。
沈新南先注意到了严叙。他放下手里的筷子, 帮严叙把椅子移出来。
“严老师。”沈新南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
江喻飞也对严叙点头示意。
气氛立刻从欢乐变得沉闷起来。或许因为严叙本就是个沉闷的人, 又或许他们确实和严叙不怎么熟,之后的话题重新变得客套和疏离。还是严叙自己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氛围。
“我听你们在聊《呓语》剧组里发生的一些趣事。”严叙低头, 闷了一口酒, 三两句就把话题扯了回去, “我听着挺有意思的,你们可以继续讲讲。”
江喻飞问沈新南:“呆子, 刚才我们讲到哪儿了。”
“讲到……”沈新南回忆着,慢吞吞地说道, “化妆师天天说我黑,还说西宁哥的阴影色号是我的粉底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