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酒瓶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那块欧洲带来的羊毛毯上,红酒没被人喝干净,流出一部分在地板上,沾染了雪白的地毯。
严叙匆匆一瞥,看清了倒翻的红酒瓶数量,那绝对不是柯西宁能够承受住的量。
但柯西宁并没有在客厅。
严叙刹那间觉得心慌意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卧室处,转动门把一看,黑压压一片,柯西宁也不在这里。
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柯西宁会在哪里?
严叙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滋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喊着:“西宁……”在公寓的各个角落找寻他的爱人,生怕声音大一些便会吓到柯西宁。
最后,严叙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找到了他失踪的爱人。
柯西宁没有穿柔软贴身的睡衣,仍然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物,外面那件风衣表面褶皱不堪,领口沾染着红酒液的暗色,柯西宁脸上也是湿漉漉一片,整个人很是狼狈。
他一个人坐在流理台上,裤腿被卷到膝盖处,一条腿无力地垂下来,另一条腿立着,手里拿着一瓶半空的红酒,低着头,柔顺且偏长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
严叙看了一下,柯西宁的身边也全是红酒瓶,数量比客厅地板上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