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啊?”林思晗收紧了搭在沈亦白手臂上的五指。
沈亦白每次都是这样,高一走的决绝突然,回来也是悄无声息而又突然,追她也是突然,从帝都回来后同居也是突然,现在领证也是如此突然。
好像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猝不及防,让她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准备。
短短几个月,美得恍若一场梦,得偿所愿地不真实。
“嗯。”沈亦白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是从喉咙中压出来的,碰了碰林思晗的双唇,“戒指还在定制中,本来想等拿到戒指的,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
沈亦白抬起眼眸,认真地又问了一遍:“所以,沈太太,可以登记了吗?”
林思晗强忍着眼眶中的泪花,“哪有你这样的?没有登记就……”咬了咬下唇,接道:“就喊太太的……”
太太,一个极尽温柔的词,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极尽缱绻。
太太,念念心口,泛起的是民国烟雨的感觉,他是动乱年代文质彬彬的成功企业家,她是他的发妻,如同梁上燕在烟雨蒙蒙中欢好。
“沈太太。”
“嗯?”
“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