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眼眸里都蒙上一层水光,似有雾气缭绕,看不真切隐藏在薄雾之下克制的情绪。
常夜已经抢过了盒子,从记录里调出了历史记录,他回头,瞧见薄幽还站在原地,便催了一句:“走了,将军。”
薄幽往时空之门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容月,声色沙哑地说:“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容月鼻尖发酸,她微微低了头,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掏出那枚月牙玉佩,放到了薄幽手上,“这玉等你回了夜安,我拿着就没什么用了,今后若是遇见了喜欢的女子,就送给她吧,好确定她的位置,护她周全。”
“已经送给你了,没有收回来的理由。”薄幽蹙眉,将玉佩朝她手里推。
容月不接,握住他的手,固执地将玉佩按在他掌心:“拿着吧,反正你以后再也无法透过它,感应到我了……”
薄幽握着玉,眼里仿佛下着倾盆大雨,搅乱了平静的眼波。
他站在那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一尊雕像动也不动。
常夜已经跨进了时空之门,只探出一个脑袋来催:“该走了,时空之门不能开太长时间。”
薄幽脚下千斤重,让他无论如何都挪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