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住满腔情绪,佯装镇定,干笑,“周医生你问的是什么鬼问题,我的心当然在心房里啦!不在我岂不是早就挂啦!”
她又不傻,当然听得出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上次周峻深跟她表白,事后她也深切想过自己到底对他有没有想法?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他?他于她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
只可惜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最起码迄今为止,他只是她的主治医生,她的学长,再深入一层便是朋友。是那种毫无芥蒂,毫无保留,可以交颈相交,真心相待的朋友。
二十来岁,失去所爱,在当时的阮冬阳看来,俨然要了她半条命。
这几年混沌迷惘地活着,也仅仅只是活着。没有热情,没有激情,提不起信心,甚至于没有心。她的那颗心千疮百孔,空洞无物,风穿过锈蚀的驱壳,空荡荡的,全是回声。
不会爱自己,自然更不会爱别人。
她的心在哪里?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儿时在橱窗外看到漂亮的芭比娃娃。大眼睛,长睫毛,穿着精致美丽的衣服。她很喜欢,因为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个公主梦。可惜却从来没有想过将她买回家。因为知道芭比娃娃只有陈列在橱窗里才是最美丽的。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