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银子以外,还能有些剩余,就当我给你的嫁妆了。”
“三小姐,呜呜。”寸金不是心思活络的丫环,杨穗云和姨娘难过的那些年里,院中能够另寻出路的丫环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寸金一直安分伺候在她们母女身边,不曾动过心思离开。“你今后入了宫,只怕寸金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杨穗云和寸金主仆多年,说起来相处却更像一对姐妹。寸金想着以后只怕再难见到杨穗云了,又拿着手里那个杨穗云塞给她的鼓囊囊的荷包,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杨穗云本来还没有多少离别的愁绪,只是被寸金这么一哭,反而难受了起来。
“你哭什么?”杨穗云忙用自己的帕子擦寸金的眼泪。“我是杨府的庶女,能入东宫做侧妃不知道是多大的恩典。你快别哭了,好好收好这个荷包,待我被宫中接走了,你赶紧收拾东西赎身离开杨府,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寸金抹着眼泪,点头说道。
宫中来接人的马车到了杨府门外,被沈宁派来杨府迎人的是朱砂。
按照惯例,杨穗云换好了衣衫,在临行前来向嫡母辞行。
她的嫡母如今已经起不来身了,府中的丫环只能为她换